第十九章 威名震佛山
“大哥我们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回去的路上，张阳率先开口问道。
“阿阳，刚刚为什么阻止俺？”严振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大哥，切磋比试分出胜负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呢？”
对方不是罪大恶极，也不是生死搏杀，这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阳有些想不通。
严振东看着张阳疑惑的样子，郑重说道：“俺不下狠手，谁又能知道俺胜了呢，他们也可以对外说是打了个平手，俺要做的是佛山第一！”
张阳听到此话，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憨厚的山东汉子。
“佛山第一有这么重要吗，甚至可以不惜以杀人换取！？”
严振东停下脚步，一字一顿的说道：“阿阳，你要记住，功夫是杀人技，他岳家武馆能有今天的名望，也是一刀刀杀出来，在这个世上生存，拳头大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是……”张阳还没说完再次被严振东打断。
“你难道忘了吗，咱们卖艺被人四处驱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那时候俺就暗暗发誓，失去的尊严，俺要用这双拳头打回来！”
张阳看着严振东激动的神情一时语塞，因为他说的没错。
“我觉得方式还是要改变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们挑战之前要先下战书。”
严振东眉头一皱：“为什么，一家家的下战书，那要打到什么时候！”
“大哥，你想想，咱们严家武馆在佛山立足之后，少不得还要和他们打交道，现在把他们得罪狠了，以后会更加麻烦，还是按他们的规矩来吧。”
“规矩规矩，真是麻烦死了，俺是个粗人说不过你，就听你的吧！”
严振东不耐烦摆了摆手，大步走在了前面，张阳随后跟上。
“还要说好，能留手尽量留手……”
“行行行……”
“还有……”
“你有完没完……”
“………………”
当天下午传出消息，岳家馆主伤势严重，抢救无效死亡，一时间严家武馆名声大噪，登门拜师之人络绎不绝。
接下来几天时间，严振东频下战书，连战连胜。
七星拳，鹤阳拳，九龙拳，铁线拳，八卦掌，十二路弹腿，六家武馆先后败在了严振东的鹰爪铁布衫之下。
一时间，佛山武馆风声鹤唳，甚至有人称病不敢应战，严振东的名号算是彻底在佛山站住了脚。
张阳这几日观看各家武学对战，也是获益良多，对洪拳和戳脚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这些经验对他很重要，一直以来他可以算得上是在闭门造车，但从此刻起，就算不能说是集各家之所长，也算是长到了见识。
学武一看资质，二看悟性，这样看来，张阳也算得上是个奇才了。
闲暇时刻，张阳再一次来到了王记铁匠铺。
他想要在这里打铁，并非是学铸剑，他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张阳觉得，打铁既能锻炼体能，又能磨练意志，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方法。
只要付钱，王铁匠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点着了炉火随便他怎么折腾。
张阳脱掉上衣，拎起铁锤，掂了掂份量，估摸着也就二十斤左右，比他想的要轻了很多。
伸手从火炉中抽出一把烧的通红的剑胚，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
铁锤落下之后，他才知道打铁比他想象的难度还要高，因为铁锤并不重，想要把剑胚受力均匀反而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好在张阳也不用顾忌什么技巧，他每一锤下去都用了八分力气，留下两分力来减少反震之力。
佛山的天气本来就比较闷热，再加上旁边火炉烈火熊熊，很快就大汗淋漓，如同落汤鸡一般。
一个时辰过去了，王铁匠惊奇的望着窗外那个挥舞着铁锤的青年，别人不知道打铁的辛苦，他可是切身体会过的，本来以为张阳只是一时兴起闹着玩，没想到他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889，890，891，892……”
张阳敲打的节奏已经慢了许多，每一次抬起落下都变得更为艰难，汗水已经迷糊了双眼，但他还是咬牙加持着，他想要试试，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张阳是庆幸的，庆幸自己能获得这个系统，让他对碌碌无为的人生有了憧憬，同时他也很害怕，怕有一天系统会离他而去，自己也再度变回那个平凡的青年。
他既然尝到了力量带来的强大感觉，便不会让它溜走，一定要把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系统现在就像是给了他一台超级跑车，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这台跑车开出夏利的感觉。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张阳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机器一般机械的敲打着。
“1998，1999，2000！”
“咣啷！”
张阳扔下手中的铁锤，踉跄着走到水桶旁，一头扎了进去。
猛灌了几口水之后，他才感觉喉咙里的那团火被浇灭了，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顶直透脚底。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起水桶，当头浇下，随后扔掉空桶，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呼－呼－呼－呼－呼”
阳依靠着木门，大口喘着粗气。
“兄弟，你们有钱人的癖好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花钱找罪受的呢！”
王铁匠走过来坐到张阳身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啧啧感叹。
张阳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现在他连嘴皮子都不想动一下。
“你胳膊烤伤了，把这个药膏抹上，能舒服点。”王铁匠伸手递过了一个铁盒。
经他这么一提醒，张阳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通红一片，应该是长时间受到炉火的炙烤，造成了轻微烧伤，放松下来，火烧火燎的疼。
道了声谢，把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胳膊上，起初有些刺痛，随后便是一股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歇了一会，张阳穿好衣服就返回了武馆，武馆内很冷清，严振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虽然浑身酸痛，但是碰到枕头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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