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一切都在进行时

　　良久，众人才彻底回过神来。

　　“‘力量’先生……这个信息……太贵重了……你需要获得什么作为交换嘛？”奥黛丽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这可是能让‘飓风中将’冒着极大的危险，秘密潜入贝克兰德做任务的报酬。

　　而他们如今知道了‘提前扮演’，也更加清楚，其价值实在太过于巨大了。

　　奥黛丽认为，这恐怕已经不是能够用金钱衡量了。

　　得到奥黛丽的提醒，‘倒吊人’也不由得心里一紧,  他同样清楚这个方法的巨大价值，正因如此，他不认为自己能支付得起这个方法的报酬。

　　‘太阳’戴里克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方法的价值，但是却苦恼自己应该用什么东西，作为交换，因为白银之城有的,  ‘力量’先生都不缺啊。

　　至于克莱恩,  他此时的心里想着：我是‘愚者’，这个方法我早就知道了好吧,  所以我不需要支付什么代价。

　　克莱恩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作出一副我早就知道这个方法的随意模样。

　　“我需要的东西，你们暂时还无法提供，这样吧，你们一人欠我三个请求，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忙，你们认为怎么样？”希道尔思索一番后，微笑着道：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去做违背你们内心道德的事情，与你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没有问题，‘力量’先生，我同意你的这个提议。”奥黛丽马上答应了下来。

　　‘倒吊人’和‘太阳’在思索一番后，也没有异议的答应了。

　　众人沉默了几秒后,  ‘倒吊人’不经意地看了上首的‘愚者’，斟酌着道：

　　“齐林格斯在贝克兰德会待很长一段时间，‘正义’小姐，希望你能将他找到,  当然，你自己要小心，拥有‘蠕动的饥饿’的他，确实非常的可怕。”

　　所以，‘愚者’先生，您真的不派遣您的眷者到贝克兰德嘛……阿尔杰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但他不敢直接这么说，只能委婉点一下。

　　‘倒吊人’先生，你不比反复强调，我听懂你想表达的意思……但是，我的实力不支持我掺和这件事情，而且我也没办法擅自离开廷根……克莱恩后靠住椅背，颇为无奈地想着。

　　他当然也心动‘蠕动的饥饿’，但实力不允许啊！

　　不说眷者，在贝克兰德我倒是能找到两个较为强力的非凡者帮忙……

　　一个是已经晋升了序列6的戴莉，她这次返回贝克兰德之前，将她的‘信使’召唤方法告诉了我。

　　但我也不能想她说明所有的情况,  顶多提一句收到情报，‘飓风中将’齐林格斯潜入了贝克兰德,  居住在某某某街道，打算做什么什么事情，那样一来，戴莉很可能直接调动值夜者的力量，让2事情变得非常混乱非常麻烦……如果最后，如果你们依旧没能找到帮手，嗯，可以这么试一下，避免惨案的发生……

　　另外一个是阿兹克先生，克莱恩相信，只要阿兹克先生愿意出手，那齐林格斯绝对分分钟倒下。

　　但他和阿兹克先生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对方并不一定会提供帮助，要想请他掺和到齐林格斯的事情里，缺乏足够且正当的理由，除非齐林格斯想要做的事情，能引起阿兹克的兴趣……

　　至于罗伯斯先生，对付齐林格斯也是绰绰有余，但因斯.赞格威尔不走，他就不会离开廷根去贝克兰德，而且他在廷根我才能有安全感……

　　而此时的希道尔，坐在位置上却逐渐有了一些想法。

　　因为因斯.赞格威尔肯定会在邓恩回来之前发动袭击，也就是下个星期，因斯.赞格威尔绝对会动手。

　　而那时候，齐林格斯应该还没有行动。

　　那么，他应该有时间前往贝克兰德，参上一脚。

　　齐林格斯固然厉害，但也只是序列6，哪怕借助‘蠕动的饥饿’，战力不低于序列5。

　　但别忘了，他还有莎伦，还有已经是半个高序列强者的切茜娅！

　　心里虽然有了想法，不过希道尔并没有出声。

　　见‘愚者’依旧没有表态，依旧不重视齐林格斯的事情，‘倒吊人’阿尔杰暗叹一声，收敛起失落，开始与‘正义’小姐交流这一周的调查结果。

　　“……总之，我们初步锁定了齐林格斯的大致活动范围，即将开始更进一步的寻找。”奥黛丽先简单阐述了具体的情况，然后带着一种我在做大事做正经事的心态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重点是齐林格斯的爱好和习惯。”

　　于是‘倒吊人’边回忆边道：

　　“他非常喜欢吃鱼，尤其是海洋里的鱼，切片生吃……”

　　“他爱喝烈酒，看不起香槟与红葡萄酒等……”

　　“一旦上岸，他总是会找女人发泄，而他强壮的身体让单独的一个女人无法满足他……”

　　“他习惯用冷兵器，排斥热武器。”

　　“他很难长时间脱离水，我的意思是。他隔几天就要游一次泳或者潜一次水。”

　　……

　　奥黛丽一一记住，希道尔也在认真听着，因为他发现，有很多东西，原著里省略了。

　　自己既然对齐林格斯有想法了，自然专心一点。

　　“希望能够成功，合作愉快。”安静听完，奥黛丽浅笑开口道。

　　“合作愉快。”阿尔杰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在贝克兰德很有能量的‘正义’小姐。

　　聊完齐林格斯的事情，塔罗会的成员又聊到了某些怪物的特点。

　　希道尔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发表言论，因为他对这些，并不了解。

　　好在他向来也很少发言，其他人并不会因此怀疑什么，只会这些东西无法吸引‘力量’先生的注意，更不能吸引‘愚者’的注意。

　　差不多之后，克莱恩微笑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

　　“遵从您的意愿。”所有人同时起身道。

　　…………

　　回到现实世界，希道尔走到窗户前，拉开一角窗帘，透过缝隙，望向百米之外佐特兰街36号黑荆棘安保公司的楼梯口。

　　佐特兰街在北区较为偏僻，人流较少，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因此这里几乎看不到有人会进到黑荆棘安保公司寻求帮助。

　　人们更愿意去豪尔斯街区。

　　“因斯.赞格威尔，让我看看，你的手段有多激烈。”希道尔缓缓放下手中的窗帘，旋即想起今天早上吩咐阿德米索尔的事情：

　　“希望我没有猜错方向。”

　　…………

　　周二上午，克莱恩如往常一般来到黑荆棘安保公司，轮到他值守查尼斯门了。

　　神秘学知识，他已经基本完成学习，如今主要阅读值夜者的内部资料。

　　自从将戴里克拉入塔罗会，知道那里对许多事物还保持着古称，他就有意识加强了类似方面的学习，努力掌握着古今的对照。

　　因此在值守查尼斯门的时候，拿了一叠内部资料过来阅读翻看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几乎同时，他的脑海内一下子浮现出艾尔.哈森身穿正装迈步过来的样子。

　　‘小丑’的预判能力，还有我的灵感也提高了……克莱恩嘴角微微一笑。

　　几秒后，克莱恩看见了艾尔.哈森执事，他右手抬起，腕部一抖：

　　“你的信。”

　　信件从飞向空中，歪歪斜斜往克莱恩的方向掉落，克莱恩潇洒抬手。

　　“啪”的一声接住那摇摆不定、让人难以判断方向的信件，面带笑意的望向艾尔.哈森执事。

　　“这是小丑的能力，真是让羡慕的精准判断能力。”艾尔.哈森拍了拍手道。

　　“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哈森执事。”克莱恩表面客气道，实则内心已经雀跃，他扫了眼信封。

　　霍纳奇斯先生……达斯特.古德里安的信……克莱恩恍然点头，那位疯人院的医生。

　　他之前便一直有和其保持联系，并用‘读心者’的配方作为报酬，让其监视胡德.欧根，报告对方在疯人院的行为。

　　不仅如此，克莱恩当初还将‘读心者’的配方告知了队长，正因如此，他才能获得拥有足够的功勋，得到‘小丑’的魔药。

　　至于此时为什么艾尔.哈森知晓达斯特，因为邓恩走后，这件事便知道暂交给艾尔.哈森了，以免克莱恩受到怀疑。

　　小心翼翼裁开信封，克莱恩抽出里面的纸张，快速展开，浏览一遍。

　　他发现疯人院医生达斯特在请求尽快见面，也就是今天下午两点。

　　难道胡德.欧根已经知道他做二五仔的事情了？还是心理炼金协会突然下发什么任务给他了？克莱恩扬了下手中的信纸，抬头看向艾尔.哈森道：

　　“哈森执事，我的线人，也就是心理炼金协会那位，希望在下午两点见面。”

　　“有透露是什么事情吗？”艾尔.哈森早有预料般问道。

　　“没有，但他好像很着急。”克莱恩微微摇头，皱着眉头道。

　　艾尔.哈森想了下，用嗓音温和地道：

　　“等下让伦纳德帮你看守查尼斯门，我跟着你过去，隐藏在附近，这种紧急见面的请求有不小可能是陷阱，我见过听过太多类似的事情，而且，如果真有重要情况，这样也能最快速度展开行动。”

　　……哈森执事，好像经验很丰富啊……难道他以前也经历过无间道嘛……克莱恩当即点头：

　　“好的。”

　　…………

　　下午两点，佐特兰街射击俱乐部，9号小型靶场内。

　　克莱恩瞄了眼布满弹痕的靶子，望向略显不安的疯人院医生达斯特.古德里安道：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要与我紧急见面？”

　　达斯特观察着克莱恩的细微表情和肢体动作，沉声道：

　　“我感觉胡德.欧根最近有些不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克莱恩非常有职业精神地追问道。

　　达斯特暗自松了口气，似乎找到了依靠，斟酌着说道：

　　“他，他好像，好像真的疯了……”

　　“真的疯了？”克莱恩愕然反问道。

　　胡德.欧根不是为了锻炼精神领域的相应能力，才装病潜入疯人院，试图从正反方向影响那些病患吗，从而看看能不能达到掌握魔药的效果嘛？

　　他竟然真的病了，真的疯了？

　　“我认为是这样……”达斯特略有些焦略地来回踱步道：

　　“我之前能和他正常交流，并且得到如何正确使用非凡能力的教导，但最近几天，他的思路，他的状态，变得很奇怪，经常没办法沟通，就像我面对其他病患一样，我担心会出现不可控的变化。”

　　克莱恩紧紧皱着眉头问道：

　　“他出现不正常之前，接触过什么人？”

　　“只有那些病患，我，我无法肯定，我不是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在疯人院的，我也有休息时间。”达斯特表情沉凝的回答。

　　克莱恩轻轻颔首，一副这是小事的样子：

　　“不用紧张，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极快弄清楚胡德欧根之前接触过哪些人。另外，你必须小心他在试探你。”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接着道：

　　“嗯，你最好同时把这件事情通报给别的心理炼金会成员，看你们组织的高层有什么反应。”

　　克莱恩打算试探一下达斯特知不知道其他成员的联系方式，如果知道的话，他想要看看，能不能问出在贝克兰德的炼金协会成员，从而让‘正义’小姐有机会加入。

　　……那样，我就可以获得报酬了……嘶~我应该说，我有一个眷者，嗯，对……克莱恩在心中暗暗想道。

　　“好的。”达斯特推了下金边眼镜，恢复了观众特有的冷静。

　　又交流了几句，克莱恩告辞离开，谨慎地来到属于值夜者的专属靶场，艾尔哈森正等待于里面。

　　很快便将刚才的胡德欧根的事情一一叙述给对方。

　　艾尔.哈森听完点头道：

　　“我会立刻组织人手，轮流监控疯人院，虽然你已经序列8，但监视这种事情你还没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就暂时先不用参与了，回去继续值守查尼斯门吧。”

　　对此，克莱恩其实有些遗憾，晋升成为‘小丑’之后，他除了科拉小镇的幽魂事件，还没正式参与过其他任务。

　　自从成为‘小丑’，克莱恩的正面战斗能力直线飙升，让他隐隐有种要飘的感觉。

　　不过想到因斯.赞格威尔还在廷根，于是马上压下要飘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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