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霍纳奇斯山脉上的高序列聚合
占卜俱乐部楼梯口。
在确定没有诞生的孩子，以及兰尔乌斯赠送给梅高欧丝的戒指都无法占卜到兰尔乌斯的下落后，克里斯蒂娜侧头看向金发碧眼的梅高欧丝，声音不由自主变沉道：
“你必须做出决定，我认为留下这个孩子会让你之后的人生变得艰难，充满荆棘，难道你要告诉他, 他的父亲是一个诈骗犯，骗了很多的人，包括他的母亲？”
“是时候去医院了，而这还帮助我们找到兰尔乌斯，拿回失去的担心。”
克莱恩一下子就听出了克里斯蒂娜的意思，这是准备将肚子里的婴儿打掉, 然后……
喂, 这样的占卜会不会太重口了？克莱恩不好干涉别人的家庭事物，只能在旁边耐心等待, 是不是腹诽一句。
梅高欧丝低下脑袋，垂着目光，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她才摸着小腹，露出温柔的笑容道：
“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他是一个很体贴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他每天都会轻轻踢我，告诉我他的心情，他还会哼歌，会吹口哨，用音乐帮助我入睡……”
克莱恩听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梅高欧丝的话语前半截属于常见的反应，但后半段，近乎是在呓语，在说着不现实的事情。
她这是打击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克莱恩抬起右手，伸向眉心，试图装出捏揉以舒缓疲惫的样子，从而开启灵视。
但他的右手忽然改道触向, 然后揉捻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记起希道尔前两天才给予他的提醒：如果遇到怀孕的妇女，不要开启灵视去注视她们，如果肚子里孕育的是邪神子嗣，那等同于直视神灵！
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克莱恩本来都差点将此事忘记了，但刚才忽然就想起来了。
还好……还好我记起来了……克莱恩在心里庆幸道。
与此同时，他瞄了一眼梅高欧丝的肚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透过肚皮，注视着自己。
难道是心理作用？或许我可以现在向‘天主’祈求，让祂来看一看……克莱恩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就在这时，梅高欧丝猛然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话：
“或许他的父亲会因为他的出生偷偷返回，会替他保留一部分财富……”
克莱恩没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 忘记向‘天主’祈祷, 眼睁睁看着梅高欧丝离开俱乐部, 哒哒哒沿着楼梯下行。
克里斯蒂娜吸了口气，缓了几秒道：
“对不起，莫雷蒂先生，打扰您了，我们会努力去寻找兰尔乌斯的随身物品。”
克莱恩微不可见颔首，目送她下楼，等消失以后，他的眼角不由眯起，因为回想了一下，总感觉梅高欧丝的反应，很不对劲。
“还有，罗伯斯先生刚走，她们就过来了，刚好错开了罗伯斯先生，而罗伯斯先生肯定能够看出梅高欧丝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邪神的子嗣。”
“这难道又是‘巧合’？”
“难道真的这么巧，梅高欧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邪神的子嗣？”
克莱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不已，决定快点回去，向天主讲述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这是最后一次与‘天主’交流了，希望可以趁此机会解决掉幕后黑手。”
‘天主’沉睡，克莱恩觉得自己少了一大靠山，虽然‘天主’派了祂的眷者罗伯斯过来，但眷者哪能跟神灵相比。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不用向面对天主那么大压力，而且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请求罗伯斯先生帮忙。”
…………
“源自远古的天主。”
“虚空之上的主人。”
“执掌天堂的伟大主宰。”
“掌控万物的神秘存在。”
“我祈求您的注视；”
……
天堂之上，代表克莱恩的梦幻泡沫在收缩膨胀着，虚幻的祈求声层层叠叠从里面传出。
坐在灰白座位上的希道尔，将灵性蔓延出去，触碰泡沫，建立起联系，让克莱恩出现在真实视野下。
随后缓缓地道：
“想必罗伯斯已经找过你，告知你我即将沉睡的事情了。”
真实视野下的克莱恩恭敬道：
“是的，天主，您的眷者罗伯斯先生，已经将这些东西都告诉我了。”
停顿了一下，克莱恩还是忍不住问道：
“天主，不知您这次沉睡，要沉睡多长时间？”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但不会超过三年。”希道尔缓缓地道，“末日不久将会到来，你要尽快提升实力。”
克莱恩心中一动，他发现，天主一直以来，似乎很在意自己。
而且天主之前也说过，帮助我，是在向我身上投资，难道，我在末日里，有很大的作用？
就在克莱恩胡思乱想之时，希道尔的声音再次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我即将沉睡，如今你有什么疑问，便问全部问吧，就当作，我对你的投资。”这样，我拿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就没有愧疚了，希道尔在心里补充道。
果然，又是投资……不过克莱恩当然不会拒绝这种薅羊毛的机会，而且他心里确实有很多疑问。
于是他便将值守查尼斯门，遇到的异常，后来自己占卜出的画面，告知了希道尔。
“……天主，我怀疑那无数透明的蛆虫形成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那个邪异竖眼，不知‘天主’是否知道那有何作用。”克莱恩一口气将事情说完，并给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幕后黑手啊，那是案板鱼……希道尔在心中捂脸，接着他轻笑一声道：
“祂并非幕后黑手，祂是安提哥努斯！”
祂！安提哥努斯！克莱恩想不到，那团蛆虫，居然就是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祖先，安提哥努斯！
可祂不是被女神杀了嘛？不，天主只说过女神杀了‘天之母亲’，并没有说过安提哥努斯也被杀了。
不过，祂为什么会控制笔记影响木偶，将那个隐秘符号给我看？
想不明白的克莱恩只听‘天主’继续说道：
“安提哥努斯虽然没有被黑夜女神杀死，但也被关在夜之国里的那座宫殿里，而你所看到的符号，就是进入宫殿的钥匙。”
“原来如此。”克莱恩点了点头，但脸上还是充满疑惑“可是，我不会前往霍纳奇斯山脉，更不会前往夜之国，祂为何要让我看见那个符号呢？”
自己没事去那里干嘛，这不是有病嘛？尤其是喝下魔药后，经常听到霍纳奇斯这样的呢喃声，自己就更不会去了。
克莱恩听到‘天主’轻笑两声，道：
“这涉及到非凡特性的三大定律之一，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同一途径的高序列强者或者物品，会间歇性地无意识地吸引中低序列的非凡者来到它的附近，且有彼此聚合在一起的倾向，高序列可以察觉这种吸引。相近途径同样存在聚合定律。”
原来如此！希道尔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很多非凡事件，都有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有关了，原来都是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那非凡特性其他两大定律又是什么？克莱恩心中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定律。
还有，‘天主’口中的相近途径，难道就是大帝口中的可以在高序列可以互换的途径嘛？
不过克莱恩最后的注意力，都放在在分析非凡特性聚合定律上，他眼睛忽然一瞪，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天主，你是说，安提哥努斯在无意识的吸引我们‘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前往霍纳奇斯山脉？”
“呵呵，祂确实是无意识，不过，查拉图却是有意识将你们吸引过去。”希道尔笑了两声。
查拉图！密修会的首领！他也在上面？克莱恩感觉自己心脏都要漏掉两拍。
克莱恩并不知晓查拉图的序列，但是一个隐秘组织的首领，序列肯定不会太低。
查拉图为什么也在上面？难道是被安提哥努斯聚合过去的？
“除此之外，罗塞尔制作的一张属于‘占卜家’途径的‘亵渎之牌’，也在那里。”希道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亵渎之牌？罗塞尔大帝制作的？那又是什么？和亵渎石板有什么联系嘛？克莱恩感觉自己头都要被各种疑惑填满，想要听‘天主’解释，但‘天主’却迟迟不说。
无奈，克莱恩只能自己开口，小心翼翼问道：
“‘天主’，不知罗塞尔大帝制作的‘亵渎之牌’，是什么？和亵渎石板，有什么关系嘛？”
听到克莱恩发问，坐在天堂上的希道尔笑了一下，才缓缓道：
“你只需要知道，不论是亵渎石板，或者亵渎之牌，上面记载的，是每一条序列途径，直达神灵的魔药配方。”
“呵，第二块亵渎石板，还记录了，成为神灵之上的方法”
直达神灵的魔药配方！成为神灵之上的方法！
克莱恩感觉自己的眉心有些胀痛，一时间接受这么多的神秘学知识，让他的灵性消耗得有些大。
原本克莱恩以为神灵就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存在了，结果现在得知，还有神灵之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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