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态度大转弯
这桩生意，却不是几个诸侯传人可以比的。
再说了，这几个诸侯传人，也没有理由把怒火泄到灵药殿身上。他们只会选择看起来更弱的赖麟作为泄口。
至于赖麟怎么应对，却不是三殿主要关心的了。他关心的，却是把眼前的文章做好。
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合同昨天就起草好了。赖麟看过之后，在一些小细节提出了一些意见，然后便让赖姜去签了。
这种小事，他堂堂小侯爷，自然不会亲自出面。
当然，赖麟也不可能完全相信灵药殿，关键的两个环节，他还是要自己掌控的。
不可能将所有秘方和炼制心得全部倾囊相授。
万一灵药殿得了所有秘方和炼制窍门，起了祸心，这却是不得不防。
合同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由于关键环节还是赖麟把控着。所以合同规定，赖麟逢单月来一次灵药殿，逢双月来两次。
武者世界，丹药是极为珍贵的。一枚普通的疗伤丹药，都要卖到一两千两；稍微上点档次的，却是要三五千两。
而十全大还丹，功参造化，售价定在八千到一万之间，走高端路线，是绝对大有市场的。
就算是每月炼制一百枚，一个月那也是百万级别的额度。一年总数就是上千万的市场。
这绝对是最低限度的预估了。
一旦打开了周边十六国的市场，扩大生产，每月炼制千枚，甚至万枚呢？以周边十六国的市场消化能力，就算月产万枚，也是远远供不应求的。
这么一算，这个市场有多大，可想而知。
而三殿主为什么如此殷勤，也就不难理解了。
签完合同后，三殿主提议去苍龟酒楼聚餐，却被赖麟婉拒。他们之间的合作，低调为王，他可不想闹得满城皆知。
再说，他和灵药殿只是合作关系，还没亲密到要举杯共聚的程度。
三殿主客客气气将赖麟送出门，作陪的还有其他二位长老，包括那个蓝长老。
蓝长老对赖麟还是有点成见的，脸上表情比较僵硬。
赖麟心知肚明，心想这女人鼠肚鸡肠，以后可别坏了我的大事，该敲打还得敲打一下。
略作思考，赖麟忽然一笑：“三殿主，如果今天咱们没有这合作关系，想必你也不会将那虎髓阳炎草卖给我吧？”
“哈哈，哪里的话，我们灵药殿做生意这点规矩还是有的。”三殿主笑的很爽快，不过他这话，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没有生意因素，虎髓阳炎草卖给谁也不可能卖给赖麟。
赖麟哈哈一笑，也不拆穿，却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只能说，三殿主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此话怎讲？”三殿主心头一动。
“很简单，因为这虎髓阳炎草，却是国君陛下钦点的。你若不卖给我，你灵药殿回头要打的官司可就多了。哈哈哈，说多了，说多了。”
赖麟哈哈一笑，跳上马，长笑一声：“三殿主，留步吧。”
三殿主呆若木鸡，看着赖麟纵马疾驰的背影，若有所思。
“国君陛下？”三殿主喃喃自语，联想到昨天那块真龙金牌，他隐隐觉得，这个赖麟也许说的并不假。
“这小子真能吹，国君陛下？他不是刚被国君陛下打了一顿么？”蓝长老不屑地嘟哝一句。
三殿主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今天你差点办坏了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办事聪明点！你以为他那块真龙金牌是假冒的？你以为这十全大还丹的方子是大风刮来的？”
蓝长老无言以对，是啊，这小子果然透着一股古怪意味。
三殿主心有余悸，出警告：“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在赖麟面前，都给我把姿态放低点！此子，我看他很不简单！”
……
王宫深处。
司马麓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本，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风厉，定川侯府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定川侯平静的很，没有什么动静。”
“那小子呢？”
“那小子？昨天似乎在家里呆了一整天。今天一早，便去了灵药殿，还跟一帮诸侯子弟闹了一场纠纷……”
那名为风厉的心腹护卫，一五一十将情况上禀，一字不漏。
“哦？这小子挨了一顿打，不但没打死，今天就能生龙活虎上街了？朕的亲卫，什么时候打个人都这么没水平了？”司马麓似笑非笑。
“不过，你说灵药殿竟然向着赖麟？无视那些顶级诸侯的子弟？”
“属下也觉得奇怪，但事实便是如此。而且，那灵药殿还留他做客，逗留了好一阵。看样子，这小子，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堪。”
司马麓若有所思，点点头：“希望如此，灵轩的病情，如今也只能寄托希望于他了。希望这小子不要搞什么花样。”
“看上去不像。他若是搞花样，哪还敢如此招摇入市？欺君之罪，却不是他定川侯府能扛得住的。”
“风厉，你记住，不管怎样，一定要保护好这小子。他要置办什么，都要为他安排妥当。如果有不长眼的，不管什么来头，给我一律教训了再说。”司马麓下令道。
显然，灵药殿上午生的事，司马麓也不希望再次生。虎髓阳炎草，司马麓推断，这也许和自己女儿的病情有关！
若是跟自己女儿的病情有关，就算是龙吟侯的传人，那也得给朕靠边站！
……
从灵药殿离开后，赖麟并没有回府。他还要置办点东西。三天后入宫会诊，需要做的准备有不少。
没走多远，赖麟凭强大的直觉，便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监视跟踪他。他却不屑去拆穿。
“哼，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如果你们真的强悍到连司马麓的东西都敢抢，那就来吧。”
赖麟毫不介意引一场君臣斗的。
之前祭天大典上被别人看了热闹，如今如果有不长眼的跳出来，他不介意看一场君臣斗的好戏。
甚至，他还会巧妙地配合一下。
让赖麟觉得遗憾的是，王都的治安还是不错的。至少公然抢劫这种事，还真的没有生。
“一群没胆的家伙，这虎髓阳炎草就在这里，你们倒是来抢啊。我是绝对不会为司马麓拼命的，你们要来抢，我会很愉快地交出来的。然后等司马麓问起来，我一定会很愉快地把你们供出来的。”
赖麟一边走，一边愉快地盼望着这种事生。可惜的是，这些跟踪的人，却始终不上来抢。这让他多少觉得有点郁闷。
“真是一群无胆匪类！”赖麟摇了摇头。也不在意这些小插曲，催马朝那灵石馆飞驰而去，他还有正事要办。
王都某个隐秘酒楼，虎啸侯传人白羽凡，以及雀鸣侯传人洪金宝，两人正鬼鬼祟祟商议着什么。
“白兄，那小子很猖狂啊。丝毫不将你我放在眼里。尤其是你白兄，你跟他几乎是同时到的，他竟然从你手里抢走虎髓阳炎草，是可忍孰不可忍？”
洪金宝明显更滑头，话里话外带着很明显的挑拨之意。
“哼！赖麟，得罪我白羽凡，你是找死！”
白羽凡正说着，一名负责跟踪的手下人匆匆来报。
“小侯爷，那小子没有回定川侯府，似乎是去了灵石馆。”
“灵石馆？这小子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他还要购买灵石不成？”洪金宝有些狐疑。
白羽凡听得此言，却是露出一道奇诡的笑容：“灵石馆吗？你确定没看错？”
“属下一直跟踪他，不会看错。”
白羽凡愉快地笑了：“赖麟小子，你这是自取其辱啊。灵石馆的老板，是我表舅！”
说到这里，白羽凡更得意了：“洪兄，走，咱们一起去看看热闹。狠狠羞辱一下这小子。顺便把那虎髓阳炎草给夺过来！”
此地离灵石馆也不远，两人快来到灵石馆，从后门进去了。
……
灵石馆是一个专门经营灵石，异石的商铺，规模甚大，是王都第一字号。
赖麟到此，自然不是为了观石赏石，而是来定制石料的。
在灵石馆转悠了半天，结合前世的各种赏石经验，锁定了一款石料。已然谈好了价格。
正等着付钱，忽然灵石馆的老板匆匆走出，笑道：“这位小哥，着实不巧。我也是刚才得知，你定的这款伏元石，昨天就已经被人定了。”
“谁定了？这么巧？”赖麟一愣，还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是本少爷我了！”后方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出，白羽凡大摇大摆地从后面走了出来。
“赖麟，不巧的很啊。这伏元石，我我定了。你想要吗？把虎髓阳炎草交出来。本少爷心情一好，或许会考虑转让给你。”
赖麟是个明白人，见到白羽凡，再看看白羽凡身后那似笑非笑的洪金宝，再看看这灵石馆的老板。瞬间便明白了。
看来，这白羽凡还真是闲的蛋疼，从灵药殿，一直干到灵石馆，还真跟自己干上了。
只是，这灵石馆的老板，竟然被一个诸侯之子要挟，倒真是大跌身价，让赖麟一下子看轻了他。
“有趣，有趣。宋老板，这石头，你确定是不卖给我了是吧？”赖麟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白羽凡大喝道：“赖麟，都说了，交出虎髓阳炎草，这石头少爷就不跟你争了。否则，这伏元石，你想都不要想。”
“哦？我若是非要不可呢？”赖麟淡淡笑道。
“哈哈哈，你以为本少爷会让给你吗？这伏元石，本少爷就算买回去垫茅坑，也是绝不会让给你的。”
“你们家茅坑还真有面子。这么说，没得谈了？”
“谈个屁！要么交出虎髓阳炎草，要么赶紧滚！”白羽凡大概也知道，要赖麟交出虎髓阳炎草，怕是不现实了。
赖麟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他才懒得跟白羽凡这种白痴浪费口舌。又不是他自己买东西。
这是为王室公主购买装备，他赖麟才不会去多费唇舌。既然白羽凡这个傻子要跟王室扳扳手腕，那就让他试试好了。
“宋老板，看起来，你是聪明人，办的却是蠢事啊。”赖麟轻轻一笑，摇头轻叹，“你现在不卖给我，只怕到时候哭着卖给我，却也迟了。”
说完，赖麟看都不看白羽凡和洪金宝，施施然便往外走。
刚走到大厅，忽然一个伙计急匆匆走过来，神情惶恐，对着宋老板耳边低语了几句，脸色充满了忌惮。目光甚至不敢和赖麟接触。
宋老板听完，脸色当即刷的一下白了。就跟全身血液被忽然抽干了似的，满脸白，满嘴苦涩。
几乎带着哭腔叫道：“赖小侯爷，留步，请留步！这伏元石，是你的了。我们灵石馆不要你的钱，立刻就给您送到府上去。”
宋老板的态度瞬间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却是让白羽凡和洪金宝大感吃惊。
尤其是白羽凡，脚板都跳了起来。
“表舅，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宋老板哭丧着脸：“我说小祖宗，你就别为难表舅了。你们神仙打架，别让我们凡人夹在中间啊。”
白羽凡怒了：“神仙？呸，他赖麟算个屁神仙？大晋王国一百零八路诸侯，他定川侯还排不上号呢！表舅，你会怕他？”
如果不是忌惮白羽凡的诸侯老爹，宋老板一定会冲上去一顿胖揍，先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再狠狠唾上几口。
这小子，完全就是坑爹的货，把他宋某人往死里坑啊！
宋老板几乎是扑上去，一把抱住赖麟的大腿：“小侯爷，我宋某人有眼无珠，求你了，求你收下吧！这伏元石，算老宋孝敬您的。”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赖麟本也没打算跟一个小老板计较太多。
笑了笑：“宋老板，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是奸诈之辈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这石头我就勉勉强强要了吧！价钱嘛，自然会有人支付的。你在后天一大早，给我按地址送过去便是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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