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苏卿尘
“此枪？”
老者那双浑浊的双眼骤然收缩，目光变得明亮凝视在了霓裳手中的那把银枪之上。
霓裳注意到老者的眼神，心中一阵恍惚，右手又紧紧的握了下手中的银枪。
“可否让老夫看下这把银枪。”
老者微微俯身将霓裳扶起，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前辈，此枪对晚辈予以深重……“
“老夫怎是夺人所爱之人，虽然老夫被那所谓的世人称之为罪人，但也绝非无恶不作之徒。“
还未等霓裳说完，老者厉声喝道，霸道的气息瞬间爆发而出，仿佛被人戳到了他的痛处。
“前辈还请息怒，这把枪，是家师传授与我的。“
老者地气势令她有些喘不过气，霓裳轻咬着嘴唇，眼神极为的不舍。见状连忙好言相劝说道，同时也将手中的银枪缓慢的递向前方
银色的长枪，长约七八尺左右，枪头程紫蓝色，寒芒闪耀，盛气逼人。枪杆为银色，覆盖着一层如同鳞片一样的东西，最夺目的就是那枪缨，那幽红色的枪缨被微风吹动，仿佛富有灵魂一般，异常神奇。
“寒梦破空枪！寒梦破空枪！“
老者接过了银枪后眼神扑朔迷离，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这把银色长枪，仿佛经过了很多次的确认后，老泪纵横地说道。
“师承何人？“
老者问道。
“师承南宫一脉。“
“哎，又是何人让你来此寻医？“
老者悲叹一声，略有犹豫的问道。
“家师南宫新月。”
霓裳如实地回答着老者地每一个问题。
此时，老者的面部既然已经有几滴眼泪落下，缓慢地将手中地寒梦破空枪还给了霓裳。
“随我来吧。”
老者身躯微动，扭头对着霓裳说道，霓裳也紧随其后。
两人沿着山间的一条铺满灰色石板的小道向着山顶走去，途中周围虽然土地肥沃，灵气充足，但却未有一草一木，只有那些遍布在整个山头的树苗，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一路上一言未讲，虽然霓裳对着片山头很是好奇，但终究还是未讲出口。
二人沿着小道不知行走了多久，前方隐约的可以看到一处住宅，与其说是房屋倒不如说是一处院子。
老者伸出他那有些干枯的双手，打开了那破旧的木门，抬头看去，里面只有一座极为简朴的房屋，院中还种植着某种草药，及其简单。
“师傅。”
老者刚进门，那房屋之中的屋门已经打开，一名穿着白色长袍，面容极为俊朗，面相冷漠的年轻少年迎面而来。
少年散发着书生气，气质中还带有着十足的仙气，长着长长的黑发，但少年的左手尽然缠着白色的绷带？！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少年的眼睛，那双暗光色的眼睛中仿佛蕴藏了极为强大的力量！
并且此少年衣着华贵，倒是与老者身上的衣着有着鲜明的对比。
要是硬要对比的话，老者就好似一个拾荒的老人，而少年，就如同贵族家的公子一般。
最重要的是这名少年叫那名老者为师傅！
这很是让霓裳不解，这位高人走的什么路线？
“卿尘，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老者面露微笑，对着面前的青年和蔼的说道。
“师傅交代下来的事情，徒儿定会完成。”
青年语气冷淡，但是很认真的讲道。
“但徒儿有一事不解。”
青年有微微皱眉看向老者言道。
“有何不知。”
老者道。
“师傅，何为世人？”
青年很是郁闷。
“世人，霓裳姑娘，何为世人？”
老者微微扭头，看向霓裳，看他的样子很是想听听这位姑娘的辩解。
“世人？”
霓裳被老者这一击问的有些猝不及防。
“前辈，以晚辈的理解，世人便是天下！”
霓裳思索片刻回道。
“哈哈哈，好！好！好！世人便是天下，霓裳姑娘倒是君臣之人啊！”
听此答案后老者哈哈大笑，连夸三个好字，令人不知其意。
“徒儿，你对此理解呢？”
这时老者面容平淡，严肃的看向青年。
“师傅，徒儿不知。”
“那你霓裳姑娘此话有所认可。”
老者又问。
“徒儿不敢断言。”
“罢了罢了，这世人的其意，你以后便可知晓。”
老者微微叹气，摇摇头，眼神中有些失落，看到的样子倒是对霓裳姑娘的回答有些惋惜。
“进屋吧。”
老者说完，便背手向屋中走去。
屋中，迎面的是一张桌子，以及三把椅子，上面放着茶壶以及几个茶杯，还有的就是一本古书，书的封面已经泛黄，显然已有些年代。
石铺的地面极为干净，两张石床放在屋子的两旁，更为的简朴。
霓裳在得到老者的许可后三人纷纷入座。
青年拿出了茶杯，给老者和霓裳倒了两杯茶，递到了两人面前。
霓裳点头谢过。
“这是家徒，苏卿尘。“
老者拿起茶杯微微的喝了口说道。
“霓裳。“
霓裳面色微笑，看向苏卿尘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苏卿尘面色冷淡，但也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老者轻声问道。
“您是想知道那些？“
霓裳迷惑道。
“都讲讲吧，我这徒儿未出过此山。“
老者又抿了口茶水。
“现如今还是那四片大陆，剑岚大陆，玄星大陆，赤夜大陆，凤羽大陆，四大顶尖门派分为临天宗，仙剑宗，静思谷，药谷。“
“修为分为凝气境，练气境，形气境，战兵境，战将境，战王境，化神境，神将境，神皇境，每个境界分为，前，中，后三阶段。现如今由于四大神兽地消失，灵气微薄，已经没有人到达过传说中境界了。“
“够了。“
在霓裳话还没讲完时，老者摆摆了手，面露微笑，示意已经可以了，这时霓裳方才停下。
一旁的苏卿尘倒是眉头微微皱起，从没有出过清风山的他，貌似对外面的世界有些憧憬。
“嗯，好了，霓裳姑娘你的病老夫治不了。“
突然间，老者看向霓裳，面色严肃，看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听闻此话后，霓裳勃然大怒，神将境的霸道气息瞬间展开，屋中的温度瞬间下降，冰霜如同剑刃一般的出现在了屋中，七把类似于长枪形状的冰刃顶在了老者的脖颈处。
本以为老者将自己带入山顶的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好如常年活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光芒。
可希望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黎明后的黑暗，让人看到微亮的光芒，又回道了更加黑暗的黑暗之中。
霓裳的周围散发着阴烈的寒气，寒梦破空枪握在手中，指着老者的眉心处，欲要动手，刺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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